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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agora committed Oct 13, 20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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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tle : "國民黨澳門支部的民國往事(一)"
author: "高永鈿"
date : 2024-07-08 12:00:00 +0800
image : https://i.imgur.com/EabceHD.jpe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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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入主澳門

孫中山曾在澳門行醫並從事革命活動,同盟會於清末民初也設立過基層組織以宣傳和支援在廣東的活動;因此在國民黨敘事中,一直強調海外華僑對辛亥革命的重要性,並視澳門為「總理革命策源地」。1919年10月,國民黨改組成立,廣東省黨部隨即委派蔡香林等人抵澳,暗中設立澳門分會(設文書、黨務、宣傳、財務等科,另設演講兼交際股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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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國民黨在澳門立足後不久,1922年5月突然發生葡警槍殺華人的「捷成事件」;全澳掀起罷工罷市行動,引起粵省民眾聲援澳門市民,並強烈要求廣州軍政府與澳葡當局進行交涉。孫中山接見澳門工會代表團時表示,會積極向葡方交涉,盡力保護僑民。當時澳葡當局實施全澳戒嚴,禁止一切政治性社團,支部建設亦因此失敗。

![image01](https://i.imgur.com/TuhFJx7.png)
▲ 據說為「捷成事件」事發地點「白眼塘」(圖:維基)

1924年國民黨再次改組,欲重整海外黨組織,計劃設立香澳總支部,「迭經派員來澳籌備,均無從著手」,或許原因在於澳葡當局的阻撓以及人員短缺。


### 契機:孫中山之死

國民黨對「插旗」一籌莫展之際,誰知孫中山之死竟成為爭取群眾基礎、建立支部的契機——全國各地舉行有關哀悼活動,而他曾經踏足的澳門也不例外。

1925年3月29日,多名澳門黨員自發在鏡湖醫院大堂舉行紀念孫中山追悼會,全澳高達28000多人前往致祭;下午,他們在鏡湖學校操場舉行演說會,「……皆能發揮先生之主義精神。聽者數千人,肅穆無嘩,皆得一深刻之印象」。

此次追悼會引起了國民黨香港支部的注意,遂請求中央派人與李君達(1919年支部初建時擔任演講兼交際股主任)接應,並於其牙醫診所設立澳門支部籌備處,隨後從追悼會職員中推舉梁彥明、馬普全、尹梓琴、劉紫垣等十人為籌備委員。

值得注意的是,以上籌備委員多為澳門華人教育會(即今天的中華教育會)成員,而梁彥明在教育會成立時助力不少,獲任為評議員一職;當日致祭澳門市民中,有7、8000人為各校員生,這意味著梁彥明等人很有可能借教育會所掌握的校際網路,發揮動員和宣傳作用。

![image02](https://i.imgur.com/FFeUpcV.png)

教育會在澳門支部發軔之初,已起到先聲作用,預示了日後兩者的緊密關係;而澳門支部的初代負責人——梁彥明也從此登上政治舞臺(他當時也是華人名校崇實的校長),下文將以他的經歷鋪陳支部起家經過。

![image03](https://i.imgur.com/Q4BR9Uy.png)
▲ 澳門教育家梁彥明(圖:澳門中華教育會)

正當支部成立大會籌備之際,省港大罷工爆發,工運風潮蔓延至澳門。1926年5月下旬,有傳言指澳門各行工人舉行聯合罷工,不少商人為免受波及紛紛離澳,引起澳葡當局警惕。此時澳門市面蕭條、局勢緊張,當局「對於澳中各團體主要人,均嚴行監視,言動極不能自由」梁彥明的國民黨和教育會身份使他成為當局目標之一。

28日,支部常委李君達遭警方逮捕,隨即被遞解出境。同日下午,梁彥明和道明學校校長陳永康、習成學校校長劉紫垣、黨員傅子光、劉世斌6人被警方以「擾亂澳門治安行為」為由要求驅逐出境,後因顧念陳永康等人都是教育會職員,才允許逗留澳門;但不准參加捷成事件追悼會、領導工會成立,「至於國民黨黨務進行,亦要停止」。

> 李君達憤而宣稱:「帝國主義之下,甯容吾人愛國感想動作者耶!簡直欲使我居留澳門之華人,淪為奴隸牛馬”,希望留澳同志“越加努力奮鬥」。
雖然此言有順應內地反帝輿論、渲染支部受壓迫之嫌,但也反映了澳葡當局密切關注華人政治團體動向;海外部也直言澳門支部「受帝國主義摧殘,以致停頓」,至此國民黨建設澳門基層組織的努力再次中斷。

![image04](https://i.imgur.com/boLS5IR.png)


### 一波三折 成功插旗

之後恰逢葡萄牙發生政變,局勢動盪;加上華人紛紛遷居內地,市面各銀號、煙館、賭場等損失慘重,使澳葡當局稅收大減,迫使年底履新的澳督巴波沙改變當局強硬態度,社會漸趨緩和,而支部也可能恢復了一定活動。

1927年3月底,廣州有報導稱:「克復上海之消息傳到澳門,當時全澳黨員,歡忭非常……一時澳地人心咸為振奮。晚間則各分部各區分部各開聯歡大會」。但在澳葡當局監視,且國民黨尚未在澳門正式成立支部的情況下,當時華人是否真的如此踴躍慶祝北伐勝利,暫且存疑。

然而在4月8日,澳葡警方突然搜查支部三處分部,帶走「總理遺像遺囑公文表冊及部中全數對象」,支部請示由外交部向葡國進行抗議,可見澳葡仍密切監視支部活動,雙方關係依然緊張。未知是否受此事件影響,次月國民黨中央決定廣州政治分會再次派人來澳指導籌備,為支部正式建立帶來轉機。

6月16日,梁彥明獲選為執行委員。礙於澳葡當局關係,23日,國民黨第一次全澳代表大會暨支部成立典禮在灣仔廣善醫局舉行,中央海外部、香港支部和其它組織均派人參加,與會人數達1300餘人。


### 清黨運動與黨務發展

至此經過一波三折,國民黨終於成功在澳門「插旗」。1928年起,國民黨形式上統一全國,成為中國唯一合法政府;而當時的澳門雖然作為葡人治下的「租借地」,中國對此並無管轄權,但也無礙國民黨中央將澳門納入其「海外黨務」中管理。澳門支部的出現,成為在商人主導的社團社會中的一股新勢力。

![image05](https://i.imgur.com/eYyC60d.png)
▲ 抗戰後不久,蔣介石便開展針對異己的清黨運動。(圖:鳳凰網)

澳門支部成立後本應按章執行黨務,不久卻迎來國民黨在內地發起清黨運動,執監兩會因此暫停職權。據海外黨務委員會之後的報告,支部成立時有1200黨名黨員;清黨時剩400餘人,1928年作總登記時只有248名黨員在冊。但梁彥明未受清黨影響,更先後獲任支部黨務指導委員、宣傳部部長和黨義訓練教員(即獲南京中央所信任);其門人郭輝堂亦加入支部並擔任一定職務,可見他利用自己的人脈擴充支部規模。自1929年初,梁彥明的政途扶搖直上。

1月17日,他代表澳門支部到廣州參加國民黨廣東省第三次代表大會。會議過後,隨同各地代表到中山大學參觀,並以澳門代表身份發表演說:

> 「常往來於香港澳門間,眼見帝國主義之種種侵略與壓迫。今日全國雖告統一,但望全國同志勿忘總理打倒帝國主義之遺教,尤當注意於充足實力,以期切實剷除帝國主義在中國之一切勢力云。」
此發言可見他緊隨國民黨反對帝國主義的立場。儘管未知他在會議當中有何發言或提案,但他以澳門支部的身份代表參加,可謂澳門人參與內地大型政治會議的先聲;在中葡關係緩和的背景下,澳門支部終於順利開展黨務。


### 梁彥明:澳人北上參政先驅

5月9日,支部舉行「五七」、「五九」國恥紀念大會,獲工商學各界300餘人出席;現場由梁彥明等人演說,「相繼發揮‘五七’‘五九’之來歷及其紀念之意義,語語動聽,座中無不憤恨日本帝國主義之狠惡云」;6月1日,孫中山靈櫬奉安於南京紫金山,澳門支部亦隨之響應,在鏡湖醫院禮堂舉行致悼大會。梁彥明參與前期籌畫,當日亦代表支部恭讀祭文。

之後的黨務訓練班畢業禮、接待南區黨務視察員等活動中,均可見他代表演說、擔任主席的身影。

![iamge06](https://i.imgur.com/ptI9fNF.png)

在梁彥明等人的帶領下,支部開展了宣傳黨義、徵收新黨員、慶祝內地政治紀念日、印發各種刊物、推廣三民主義等工作,「各縣市黨部以茂名、澳門為最有成績……澳門黨部各項工作均努力,頗為團結」獲廣東省黨部認可;除了辦理澳門黨務,支部偶爾亦針對廣東社會時事,發表通電以示立場,參與到相關輿論潮流當中。

1930年4月1日,澳門支部舉行第四次代表大會,在廣東省黨部監督下,梁彥明得票最多當選為常務執行委員兼秘書,並再次獲派參加第四次全省代表大會,其聲望為支部內最高者,穩坐「大佬」之位。

儘管國民黨澳門支部的活動受澳葡當局一定限制(大部分活動只能在灣仔舉行,追悼孫中山則例外),更遑論加入政府以左右其決策;但支部的出現,反映了華人社群除了傳統的結社形式,同時以政黨形式趨向團結化、組織化,標誌著澳門政治史踏入新階段。梁彥明在此過程中,以本土骨幹角色積極參與支部發展,數年內從邊緣黨員上升為執委。

順帶一提的是,1931年1月初,梁彥明代表澳門支部到廣州參加國民黨第四次全省代表大會。由於之前發生駐廣州灣法國公使派員到當地支部「嚴重圍搜,捕去職員」,或許同為殖民治下,對黨務受阻撓深有同感,於是他聯合廣州灣及東莞支部提出該事件「殊屬侮辱我國國體,破壞本黨在國際上之信仰,應請政府嚴重交涉」,獲大會通過轉呈中央黨部轉國民政府向法方交涉。

此外不見他有何另外提案或發言,然而此乃筆者目前所見,最早有澳門人在內地公開政治會議上發表提案的記載,實屬難得。

正當他仕途一帆風順之際,國民黨內部的派系鬥爭越演越烈,內地政壇的風浪,即將席卷南方邊陲的小城澳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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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9 changes: 139 additions & 0 deletions _collections/_columns/2024-07-10-be-a-good-man.m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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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tle : "當個好人"
author: "東加豆"
date : 2024-07-10 12:00:00 +0800
image : https://i.imgur.com/SsUlWO9.p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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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的街頭巷尾,每天充斥著一股濃濃的“人情味”。路邊的報攤老闆,他總是大方送免費報紙給行人,他說話就像哼著老調子地說:“各位,這些報紙都過期了,要就拿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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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攤老闆叫(阿中),阿中就是在這群人情味中的一份子。

阿中自小就喜歡一些英雄人物,比如黃飛鴻、張無忌、郭靖、陸小鳳、超人、蝙蝠俠、羅賓漢等等。阿中欣賞他們每位都有強烈的正義感,羨慕他們擁有超乎常人的技能,總之,就是激勵人心的象徵物,所以,他立心就要做一個這樣的人,儘管始終無法有特異功能。

阿中是個典型的“老好人”,總是樂於助人,甚至到了讓人覺得有些誇張的程度。每天一大早,他就會幫街坊們買早餐,不是實報實銷,就是不收一分錢,他經常叮囑大家多買幾隻雞蛋,因為雞蛋有豐富的營養價值,便宜又好吃,老幼皆宜。

他還會幫老人家撿垃圾、鐵罐和紙皮,一邊撿,一邊還不忘大聲地說:“這些垃圾都是我的!誰都不准搶!”

整條街都被他們掃光後,阿中會輕鬆離開,因為他知道老人今天會得到數十元的垃圾交易費。

“阿中啊,你真是個好人!”街坊們總是這樣稱讚他,然而,阿中每次聽到這句話都覺得不敢當,不好意思。因為他只想維護社會秩序,幫助有需要的人,僅是出幾分微力而已。相比大俠和超人,還相差得太遠太遠!

“人人做少少,社群好多多!”

這是阿中人生格言,這句話不僅發揮在他居住的環境中,也在在工作和朋友圈之中。

然而,阿中並不知道,他那顆熱誠的心,在某些人的眼裡,卻卻成了笑柄。即使看似慈祥的老人,也只當阿中是免費勞工。

一天,阿中知道一位舊同事,被老闆罵了一頓而鬱鬱寡歡。阿中約他見面安慰他,送他一份小禮物,分享自己以前被老闆炒魷魚的經驗,鼓勵他,還熱心地幫他分析老闆的心理,希望能夠幫助他走出陰霾。阿中拍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。

一天就這樣過去,舊同事也得到了安慰。

“阿中真是一個好人!”舊同事自言自語。但話未說完,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酸楚。因為,阿中的“好人”,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,他自己永遠無法做得到那樣無私。

阿中的朋友眾多,但許多人都是受惠過他。未曾接受過他幫助的朋友,實際上不少人漸漸疏遠了他。

阿中並不知道,他那顆熱誠的心,在別人的眼中,卻變成了一個嘲諷的笑話。他不知道,他做過不少“好事”,都在無意中傷害著別人。

其中一個被傷害的朋友,他叫(阿發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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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image01](https://i.imgur.com/RCDuMI0.png)

(阿中)是一個好人,(阿發)心裡清楚得很。

(阿發)站在香港某個街頭的十字路口,紅綠燈正好在(阿中)的報攤檔斜對面。阿發的眼神像是一部精密的計算機,路人走過身邊他都可以迅速地評估。他的內心常在嘲笑好人的定義,他瞧不起的卻又感到迷人。

“當個好人,其實我都可以的。”阿發自思自想。

那天,阿發在街頭遇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。老婦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哀求,阿發沒有感覺,直走不看。

走到另一個街口,又見到一個老人坐在地上行乞。阿發突然醒起,他想“當個好人”,他從袋口準備拿出一張二十元的紙鈔,但天性敏感的阿發,馬上想到二十元可以買一個菠蘿包、一個雞尾包、一個鹹餐包、一支礦泉水。其實,十元可以買十塊麵包。水,很多地方供應的,只要臉皮厚一些,絕對可以不費分文的。所以,他覺得十元就可以吧!

然而,正當他想拿出十元紙鈔時,心中又湧來一連串的疑問。他想,這個老乞丐,為何要坐在這裡?好端端一個人就不會這樣吧!一個自愛的人,不可能會是老乞丐,人生,怎會那麼多無辜?

也許...他年輕時,根本就是一個懶惰鬼。更可能是大壞蛋,作奸犯科、自甘墮落,才會弄到這樣的田地。如果一個這樣的人,值得同情嗎?

後來,阿發收起了他的同情心。他覺得,同情,和情感氾濫是應該分開的。後來,他不僅把十元紙鈔放回口袋,五元硬幣也沒有拿出來,阿發施施然離去。老人的目光原本充滿期待,瞬間就黯然失色。

每逢週三,是那個特別的(賣旗日)。阿發站在街角,遠遠地就看見了,街道兩旁分別有不同的志願者,為社會上的弱勢群籌集善款。他注意到一個媽媽拖著一個小女孩,她們正忙著向路過的人募捐。另一條街道是幾個老婆婆,她們也為賣旗而忙碌著。

阿發知道十元五塊不是什麼錢,慈善是應該不遺餘力的。可是,天性敏感的他又湧來一連串的疑問。為什麼都是婦女和女孩?為什麼是老婆婆?為什麼沒有一個男性?沒有年青人?這些慈善活動的背後究竟考量在什麼?這不是博取人們的同情嗎?

阿發,他很認真地對待每一件事情,尤其是“當個好人”,他會記錄下來的。然而,一年過去了,在他的腦海裡發生過很多事,一段段讓人心動的景象。

一個男人丟失了錢包卻又無處落腳...

一個小孩似乎迷路了在人群中徘徊...

有人遭遇搶劫...

一個失智老人茫然在街上...

盲人在街頭賣藝...

一個乞丐只想吃飯...

可是,沒有記錄下來,因為他始終未向任何人伸出過援手。

阿發為自己難過,想找個人吐苦水,可是面前只有一個叫(阿白)的人。

阿白,他絕對不是可以吐苦水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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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image02](https://i.imgur.com/FvelWF3.png)

(阿發)是一個想做好人的人,(阿白)心裡清楚得很。

可是,阿白覺得阿發太清醒了,清醒卻讓他失智。

阿發從未把阿白劃入朋友的範疇,僅僅是工作同僚罷了。朋友可以選擇,同事卻不可以,尤其像阿發這樣的人,他是公務員,為政府打工,政府工,正苦工!一班公務員都是這樣自嘲的。阿發在入境處會計部,當了三十五年的老職,幾乎半生人都獻給它,退休生活也依靠這一切的福利。

阿白,他是一個大好人,他做的好事,相比阿中有過之而無不及。不過,如果阿白是一位演員,那麼,他就是很“屎”的演員。

可能,阿白深明社會的規則,他知道一旦被標籤為“好人”,人們像是被下了咒語,從此以後,你的生活將充滿了各種“免費”的資源,彷彿行走的慈善機構。

當然,他不會像阿中真心地付出,得益永遠都是別人。

起初,阿發覺得阿白為人正直、溫文有禮、循規蹈矩、關心他人。

阿白在辦公室總是第一個到,他經常主動幫助同事處理各種的問題。每當有人感謝他時,他總是微笑著說:“這是我應該做的!”明明不關他的事,他也會說:“這是我應該做的!”

然而,每逢升遷季節,阿白的名字總會出現在推薦名單上。而且都會倍受讚揚,“一個無私的好人”。

阿白並不介意當一個小角色,即使是白領身份做勞力工作,處理各種瑣碎的事,他會認真地記下所有細節,並且整理得井井有條。大家都很感謝他時,卻沒有注意到,他總是刻意將自己安排在老闆眼皮底下,而且一直在找機會展示自己的能力。

阿白很懂得如何與人和睦相處,幾乎任何人他也可以交幫,包括是非精、馬屁精、搶勞者、打小報告、推卸責任等等的人。

“好人”已經成為了阿白的象徵物。

然而,阿白並不知道,他的工作圈裡,有幾個人正在暗中觀察著他,其中一個是阿發。

真正的好人一定會吃虧的,而且是經常吃虧。比如阿中,阿中幫助別人,就是純粹他的目的,沒有想太多,沒在意太多。但是,阿白卻從來未怎麼失利過,他彷彿精通天時地利人和,事實,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。

然而,社會卻充斥著這些“好人”的角色,一場華麗秀,滿足了自身虛榮與偽善的面具,也是社會競技場最好的工具。

阿白更察覺到,當阿發一旦遇到批评或忽視,他就會掀起波濤洶湧的情緒,嫉妒如毒蛇般悄然滋生。

阿白覺得,他正在看著一位演員的誕生,而他所扮演的,是一個可悲又可笑的“好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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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一個好人。“阿中”

一個想做好的人。“阿發”

一個想被視為好的人。“阿白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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